陈先生带来了许凉最怕的戒尺,许凉眼皮一跳,心里直觉不好。
果然,下一刻陈先生就不分青红皂白,狠狠罚了许凉一顿手板。
陈先生一面打,还一面拿莫须有的罪名羞辱许凉,直到骂够了,她才畅快地收起戒尺,仁慈的叫许凉回座。
看着陈先生那张暴怒的脸,许凉握着发红的掌心,低下头,慢慢往自己座位走。
许凉早上摔的这一跤,附近几张书桌都叫墨水溅到了,到了傍晚散学时分,收拾这个烂摊子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许凉身上。
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一起帮忙,许凉见怪不怪。
过不了多久,叽叽喳喳讨论各种新奇玩意儿的学子们便走光了,学堂里又恢复了安静。
许凉拿了木桶,跑古井那边打了水,吃力抱回了学堂后,和了皂角就开始清理几个桌子上干透的污渍。
黑乎乎的水端出去,清澈的井水再端回来,如此几趟,终于到了收尾工作,许凉捶捶酸痛的腿脚,抱起木桶打算拿回工具房。
回头,却看见学堂里出现了几位陌生的小公子。
个个脸上刁蛮,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几个小公子中,许凉眼熟的只有余柏舒,剩下那几个,都眼生的很。
许凉抱着木桶,莫名感觉来者不善,他垂着头,饶过一排书桌往后门走。
却惹来了一声嗤笑,几人抱着臂,一面挑剔的上下打量许凉,一面聚拢围了过来。
一个体积有许凉两倍大的公子先走过来,斜眼瞅了瞅:“就你叫许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