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前是我太懦弱了,总是要您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也练武了,以后都换我保护您,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您,就算是爹,也不行。”赵桓熙认真道。
殷夫人眼中泛起泪花,激动地点了点头。这一瞬间,仿佛这二三十年来所受的一切苦楚都烟消云散了,嫁给赵明坤纵有万般不好,能得桓熙这一个儿子,便抵得所有不好。
中午,赵桓熙和徐念安两人在慎徽院的房间里用饭。
赵桓熙道:“冬儿,我爹马上要被祖父派到平凉府去当官了。”
徐念安倏地抬头,双眸晶亮:“真的?”
赵桓熙面上表情有些扭曲:“你也很高兴吗?”
徐念安眼底藏笑,反问:“难道你不高兴吗?”
赵桓熙收回目光,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闷声道:“高兴,所以我觉得自己很不孝。”
徐念安道:“父子之间,若是做不到父慈子孝,便只能父辞子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赵桓熙没听明白,抬眸问道:“什么意思?”
徐念安解释道:“前面一个父慈子孝,是慈爱的慈,孝顺的孝,后面一个父辞子笑,是辞别的辞,开怀大笑的笑。”
赵桓熙听完她的解释,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用手撑着额头侧过脸去。
徐念安道:“你瞧,你哪里不笑了?这不是笑了吗?”
赵桓熙闻言更是乐不可支。
小夫妻两个说说笑笑地吃过饭,徐念安对赵桓熙道:“再过三日便是重阳节,重阳节后是承珂堂妹及笄礼,九月十三是我四妹出嫁的日子。所以你请朋友游湖的日子,定在九月十五可好?”
赵桓熙点点头。
“那这段时日,你便着手你上次说的那个保证书还有请柬,别忘了把我弟弟也邀上。”徐念安叮嘱道。
“好,那陆丰呢?我能邀他吗?”赵桓熙问。
“随你,你想邀就邀,这次是你做东,邀请什么人都由你自己做主。”徐念安道。
赵桓熙喜欢听让他自己做主的话,兴奋地应了。
国公爷兵贵神速,重阳节一过,就一脚把赵明坤踹出了门。临行前还不忘警告他,在任上可以无能(反正就是个府衙里掌管礼仪的小官,无能也造不成多大的危害),但不能仗势欺人为祸乡里,若敢,自有那更好的去处等着他。
赵明坤不敢违抗父命,去庄子上领了杜姨娘,灰头土脸地往平凉府去不提。
他这一走,殷夫人只觉得天也晴了花也开了人也好了,当天就下了地。
几家欢喜几家愁,五太太又去令德堂找老太太了。
“明明是殷夫人先去寻衅,她这一病,国公爷又是让徐氏帮忙理家,又是把大老爷也赶走的,是真的打算把爵位传给赵桓熙了吗?”五太太忧心忡忡道。
“这才哪到哪儿?沉住气。”老太太捻着佛珠,“看长房这情况,要毁掉他们,也只需要毁掉一个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