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道:“她算什么好心?她二嫂明明只是把她将来的夫婿与她二哥做类比,她就说她二嫂咒她,可见她并不是不知她二哥这样不好,不过鞭子没抽到自己身上,就说不疼罢了。”
徐念安点头道:“所以接人待物不能自作聪明,很多时候旁人不说不代表他没看出来,只是懒得来说你而已,反正他会日渐疏远你。”
赵桓熙想了想,忽然扭头对徐念安道:“上次陆伯父说陆公子与文林是好友。”
徐念安脚步猛的一顿,对他道:“你不要到阿秀面前去胡说八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且这里面还关系到两家长辈的交情和颜面呢。”
赵桓熙道:“可是两家长辈的交情和颜面,就比陆公子的终身幸福还要重要吗?”
“你怎知陆公子娶了赵姝娴就不会幸福?”
“你瞧她这上蹿下跳又虚伪的模样,换做是你,你喜欢吗?”
“我……我又不能代表陆公子。”
“你瞧你瞧,你说这话的时候也心虚了不是?”赵桓熙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道:“若是将来陆公子婚姻不幸,而文林知道你这个做姐姐的明明知情却不提醒他,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徐念安伸手打他一下,道:“长本事了是不是?还威胁起我来?”
“说不过便动手,你这叫黔驴技穷。”赵桓熙冲徐念安扮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跑了。
次日一早,邬府。
邬诚面色憔悴眼下青黑地来到梅香院。
郑蔓儿已经起了,正在用早饭,见他来了,忙问道:“诚郎,琴儿一晚上都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晚上的时间,邬诚已经将情绪调节好了,如今心中唯余仇恨而已。
他在桌旁坐下,道:“无事,我娘担心琴儿重蹈瑟儿的覆辙,要调/教她两天,调/教好了就给你送回来。”
郑蔓儿有些不放心,毕竟琴儿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头,知道她许多秘辛。她本想多问邬诚两句,见他面色极差,怕触了霉头,便改口问道:“诚郎这是怎么了?好似一夜未睡的模样。”
邬诚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别提了,又被他们那几个人拖出去玩了一夜的牌,不过好在赢了百多两银子。你快些吃,吃完带你出府买簪子去。”
郑蔓儿一听这话,便顾不得其它了,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用过早饭后,邬诚带着郑蔓儿出府。邬夫人得到消息,忙命几个小厮偷偷跟上,以防邬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邬诚将郑蔓儿带到文俊书院大门口,此时正是众学子上学的时辰,书院门口人来人往的。
郑蔓儿一下车就有些发愣,不解地问邬诚:“诚郎,这是什么地方?”
邬诚冷笑一声,将她拽到书院门口往台阶上一甩,对着书院大门就破口大骂起来:“赵桓旭,你个龟孙给我滚出来!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棒槌!睡大了肚子的女人也送给我,你们靖国公府五房就如此不堪?连孩子都要别人给你养?”
这番大骂内容惊世骇俗,再加上赵桓旭在文俊书院又是个有名的人物(书院里公侯人家出身的学子不多),顿时便引得学子们纷纷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