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贤点头:“见过几面,个子高高的,人长得白净,待人也谦和有礼,旁的就不知了。但是弟妹若想知道得更详细,也容易,给令弟去封书信即可,反正他们同在一个书院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
殷夫人便对徐念安道:“若是如此,倒不如叫令弟去了解一番,只消对方人品无碍,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徐念安道:“能劳四姐姐特地跑一趟的,自然是好亲事。只是,我家的情况……”
赵佳贤忙道:“我婆母既然打听过了,自然也一五一十说给何家老太太听的。这结亲,看的是将来,谁看过去呢?弟妹家中虽无父亲可依靠,可令弟眼见着是个有大造化的,弟妹又是咱们靖国公府的嫡长孙媳,何家这门亲,结得且不亏呢。”
徐念安心道:便是这样才不好,我将来是打算与赵桓熙和离的啊。
但盛情难却,徐念安也只得权且应下,说待她与弟弟沟通过,再给赵佳贤回复。
殷夫人又多问一句:“你方才说的与陆家哥儿并列比肩,是哪个陆家哥儿?”
赵佳贤道:“便是祖父的好友陆侍郎家的公子陆丰啊,五房姝娴堂妹的未婚夫。”
殷夫人听罢嘴角一绷,不太高兴的模样。
赵佳贤与徐念安知道她这是见不得赵姝娴嫁得好,小心眼了,忍不住相视一笑。
殷夫人留赵佳贤在这里吃了饭才让她回去,又问徐念安:“绿筠轩布置起来了没有?”
徐念安道:“昨日方着仆妇将所有亭台馆舍都打扫了一遍,今日便去布置。”
殷夫人点头:“天愈发热了,早日收拾好,你们好早日搬过去。”
徐念安回到慎徽院,略一琢磨,吩咐松韵:“让丫鬟们把前两日夫人说扔了不要的凉簟玉枕纱帐等物搬去绿筠轩,布置起来。把三爷不看的书也搬一部分过去。”
松韵不解,但还是领命带着丫鬟们忙碌起来,徐念安自去房中小憩。
四房院中,赵姝彤正趴在凉席上,头枕着玉枕,愁思婉转,昏昏欲睡。忽然一朵香气扑鼻的栀子花飞到她床上。
她抬头一看,见赵姝娴举着丸扇遮着阳光,站在窗外对她笑着道:“我娘找你娘说你的亲事去了,你去不去听?”
赵姝彤双颊一红,撇过脸道:“这种事我怎么能听?”
“天热,丫鬟婆子们都躲懒歇着去了,正好偷听呢。”赵姝娴勾她。
赵姝彤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