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风说著,毛巾被蒙在头上翻身卧倒:“我睡觉了,你去该干嘛干嘛!别烦我!”

啧啧──

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怎麽还跟小孩似的怄气!

尉迟笑然对天翻了个白眼,溜回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在床上。

皇帝不急太监急,狗拿耗子管闲事!

爱怎麽著怎麽著吧!他管不了也懒得管,大抵是闲来无事闹一阵子就好了,总之他老爸会搞定的!

此後一星期,姜晓风都不肯多跟尉迟暖说话,当然,起床吃饭上厕所是免不了的,可一进了医院,他就像换个人似的,努力上班,努力加班,努力夜班,努力八卦,最重要的目的是努力赚钱!大钱赚不了,小钱赚不断,把有限的生命都投入到无限的赚小钱的事业上,因此他也能对有事没事找借口来护士值班室专访的男人保持冷面冷口冷心。

可是天知道他熬得多辛苦!不过鉴於男人目前还没有觉悟的迹象,他这锅死不认输的烂酱还得继续熬著。

两个人就这样生晒了半个月,就在姜晓风快把生姜晒成熟姜的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坐在浴盆里正昏昏欲睡,猛一睁眼,发现尉迟暖不知什麽时候进来的,正站在他面前脱衣服。雪白的皮肤剥笋一样的露出来,动态的效果尤其引人犯罪。

“你、你……”

姜晓风看见美男宽衣图登时结巴了,鼻血顺著鼻腔蜿蜒而下,汹涌的跨过嘴唇滴到水中泛起点点红漪

“你干嘛?”

说实话,虽然跟尉迟暖睡了这几年,姜晓风也很少看到男人全裸的身躯,就算是在床上不著一缕的时候,也是黑灯瞎火的全凭指尖的神经元传递信号。这下视觉冲击太过强大,他险些脑溢血

“洗澡啊!”

表演者却很大方的回应,同时退下仅剩的平角底裤,露出胯间尺寸宏伟的部分。

姜晓风甩了甩头,鼻血甩的到处都是,脸红得可以去做交通灯。

他想,这不对啊!他们俩这十几天明明是在冷战啊!虽说他这快熬到干锅了,但绝没想到男人还有奇袭这招杀手!!

这这这,如何是好?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男人迈开长腿已经挤进浴盆,跟他面对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