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大的男人站直了身体,往旁边一闪不动声色的让过尉迟暖的手,自己整理起裤子来,却又忽然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色略显惨淡。
“呵呵,不好意思!好久没玩这个了!而且从来也没在公众场合这麽……呵呵!”姜晓风再次面对尉迟暖,多少有些尴尬。
“……”
尉迟暖皱了皱眉,“以前经常这麽玩?”
“没经常,一点点罢了!”姜晓风穿好了自己的裤子,越过尉迟暖的肩膀扫了一眼停车场,露天停车场上还零星的停了几台车,他心里庆幸逃过一劫。
其实就算尉迟暖真的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他也根本不能力挽狂澜,毕竟自己处在绝对的劣势,自己那些拼了命的挣扎,大可以被人当成是耳边风,而当成情趣的一种也无不可。
但是尉迟暖没有继续下去,就算知道这是举手之劳的施舍,姜晓风还是有些感激的。毕竟肯做实际让步的恩客并不多见,尤其是在欲望上让步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他到底是从普通人家成长起来的孩子,读过书,曾经知道什麽是礼仪廉耻。现在入了这一行当,可以很职业化的伪装出各种媚态,可越是如此,姜晓风的心里,也就更加小心翼翼的保护著那颗自尊心。他也知道那颗自尊心也许不是很干净也许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也当不了饭吃,也治不好妹妹的病。但是,当有人同他自己一样肯顾念他这颗已经有了瑕疵的自尊心时,他依然会觉得很高兴。
“谢谢你,医生!”姜晓风讪讪的,除了“谢谢”二字之外,也想不到要怎麽面对尉迟暖。毕竟严辞的拒绝恩客是host的大忌讳。
“上车吧!”尉迟暖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高兴的。
两个人坐进车子,尉迟暖并没有马上开车,只是若有所思的扶著方向盘看著前方。
姜晓风也不敢打扰,就这麽安静的陪尉迟暖一起坐著,时不时的看看窗外,再用眼睛瞅瞅尉迟暖。
“晓风!”尉迟暖突然打破了沈默,手指轻轻敲著方向盘,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做牛郎很开心麽?”
姜晓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鼻子:“还好吧!没什麽开心不开心的!”姜晓风回忆起这二年的经历,有些怅然若失,总有点韶华不再的遗憾。
“不过跳脱衣舞挺刺激的!”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来医生大概是比较想听些新奇的东西?
可姜晓风搜肠刮肚的其实也就能想出点刚出道时的那点场面。越往後见的人越多,做的越多,反倒没什麽印象了,床技什麽的,除了是谋生的手段,最多也就是和同行在背後打打分,娱乐一下,除此之外,什麽也没剩下。可尉迟暖总不会想同他谈其他恩客的床技吧!当然还有钱,不过钱都给妹妹花了。
“我刚去那会儿,每次跳舞穿的都特别麻烦,那些丁字裤都是可以拆成一截一截的,还有身上的挂饰叮叮当当的一大串,若不是跳舞,我都会以为自己是兜售饰品的走鬼!”
“每回上台之前,我都拿著原来我们学校校花的照片使劲看,然後跳的时候就想著我是对著我们学校的校花在跳,呵呵!有时候跳著跳著就立起来了~哈哈!台下的那些人还以为我是因为他们呢!不知道那个女生知道我用她YY会不会拿菜刀砍死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