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地光线,窗台上放著一盆君子兰,柔蔓细长的茎叶舒展著。夏文博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
夏夜霖走近床畔,喉间一哽,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夏文博打破房内的静谧,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使夏夜霖内心的不安与担忧也渐渐加重,不由难过起来。
“夜霖...”沧桑的脸色挤出一个慈爱而熟悉的笑容。
“父亲...感觉好点了吗?叶叔说你得了晚期肺癌,是真的吗?你不是只是精神不好吗?”夏夜霖乞求地看著他,希望能从他口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夏文博难受地看著他,缓缓点了点头,“叶成礼说得没错。”
“父亲...”夏夜霖哽咽著,不知说什麽才好。
“夜霖,没关系。人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夏文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韩沫若死了八年了,或许他该去陪陪她。“我不怕死,只担心你....”
“父亲,我不要以後都见不到你...”夏夜霖哭出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听出他口气中淡淡的担忧,夏夜霖轻唤出声,“父亲,我很好...”
看著夏夜霖,夏文博眼中净是心疼,“你一定在恨我这几年冷落你吧?从小,我醉疼的就是你了...”
“怎麽会?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
夏文博轻叹一声,“夜霖,告诉父亲实话,维渊对你好不好?”
夏夜霖先是一愣,缓缓吐出一个‘好’字。说完这个字後,他的心无比沈重,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夏夜霖有种想扑进父亲怀里痛哭的冲动。
“夜霖,有笔存款,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你可以用它们做你想做的事。”
“父亲...”听著像是遗嘱,夏夜霖低低说,“我宁可不要那笔钱,也不要你死。”
夏文博不断叮嘱说,“夜霖,你必须离开维渊,还有亚泽。”t
这不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