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离婚了,但我能看出来顾总对你还有感情”
晏钦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话,于是开口打断了他,“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许溪闻言,抬眸看向他。
从看见他那一刻起就堆在脸上的笑仿佛谢幕一般缓缓落下。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残阳渐落,屋内也跟着暗了下去。
许溪的半个身子慢慢隐没于一片昏暗,眸色晦暗不明。
“这不是我第一次试探。”许溪说,“但他第一次做得这么绝情,真的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吗?晏钦。”
晏钦闻言一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一直觉得做事还是要留些余地,垂死尚且要挣扎几分,更何况我还有一口气。”
晏钦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反问道:“你威胁我?”
许溪又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面上写满凉薄之意,“是不是威胁,还是得看晏公子怎么做?”
说完,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该是生在这个地方的,离开便会枯死,所以有人要拔除我时,我只能生出刺来,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得以重活。”
晏钦看着他的神情,心中生出一丝寒意。
疯子。
“已经这么晚了。”许溪看着窗外,突然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也不待晏钦开口,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