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二皇子便让安插在老皇帝身边的人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言他这位皇弟心思不安分。
刘玉一个皇子,吃穿不愁,去梁州从军一应需求也自有军队供应,哪里要用那数十万的银票?
不得不说,二皇子所谋甚大,花费不少,他更想命人偷偷将人拦下,银票收为己用。
但刘玉筹措银票一事满京城都知晓,送信的人更是军候下属,军候掌握京畿十万兵马,二皇子纵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胆子。
听完‘谗言’,皇帝面上没有反应,实则心沉沉往下落。
小六是个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从小这孩子就没有那份心思。他也实在觉得小六过于心思简单仁善重情重义,当个闲散王爷最好,可做皇帝终究缺了份心智。
他这些孩子里面,也唯有老二手腕心计都不差,独少一份良善,可这份良善对于帝王来说可有可无。
但他没想到这些年来的倚重养大了老二的胃口,也养大了他的胆子。
暗卫搜集来的证据令人触目惊心。
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敛财、纵容手下挪用军粮卖予蛮胡资敌敛财、为一己之私污蔑功臣良将、污蔑亲生兄弟……
罪名数不胜数。
老皇帝闭了闭眼,这些他都知道。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小六筹钱是为梁州军购入粮草,老二是不是还要告小六一个谋反?
老皇帝后悔不已,如今内忧外患,老二却只想着内斗丝毫没有大局观。他的那份心计手腕,现在看来也只是为他自己做打算罢了。
捏紧手中的军报,老皇帝撑着虚弱的身体坐直,命人传旨军候,率两万精兵支援雍州。
同时,革除陈伯齐镇北将军的职位,与其他一并玩忽职守的将领即刻押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