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昭抱着脉录出来,见此一脸淡定,“哦,没事。是药汤起作用了。”
冯友光疼得惨白的脸色一瞬间变黑,眼神空洞茫然,他啥时候喝药汤了又?
大王氏也一脸懵,侧头看向冯友光,“他爹,你真是条汉子啊!”眼神里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敬佩和……
‘真是个大傻子’这样的未尽之意。
大宝二宝吞了吞口水,怎么,他们爹这是打算代子受罪?
沅昭又回屋里拿银针出来,对大王氏道:“大嫂,你把大哥扶到炕上趴下。”
进了屋子,沅昭同他们解释:“前几天给大哥把脉察觉出点问题,便找时间配了这副药,昨天才给大哥喝下去。”
冯友光想起来了,当时他从镇上回来,沅昭把一碗带着点儿绿色的茶水推到他跟前,他一面感动于自家妹子的体贴,一面毫不犹豫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
哪想到,根本不是茶水,是疼死人不偿命的药啊!
“昭昭,大哥这样,还能治吗?”冯友光欲哭无泪,“要不,咱去喊刘大夫来家里吧?”
沅昭抬手拍了拍冯友光想碰又不敢碰的后腰,只见冯友光一个哆嗦倒吸冷气,“哎哟喂~~”
哀嚎差点儿嚎出一首小曲。
治病之前,按照惯例,沅昭转身同病人家属交代治病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末了为表示安慰,沅昭叹了口气,垫脚拍了拍大王氏的肩膀,说道:“大嫂,我大哥在家中也就充当了个劳力摆设,靠卖力气赚银钱养孩子,我知道没了他大嫂你心里不好受。不过没关系,这不还有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