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楼南从他会说话会走路起,就把他交给别人训练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各种难以忍受的汤药,稍微长大后是没完没了的训练。
那训练,或是杀人,或是杀兽。
三岁的他,为了训练,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
更何况他本为鬼胎,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大损阳气,没有人想死,自然也没有人想接近他。
他的世界是麻木的冰冷的,而清溪是他唯一的一丝温暖。
像是没有人教他微笑,没有人敢接近他一样,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出生时就拥有记忆,就明白各种道理。
因此他清晰的记着这个唯一一个对他温柔的人。
从小,不顾他鬼胎的身体毫无芥蒂抱他,真心对他想要他快乐的人,只有清溪,虽然那样的时光很短,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纵使知道他被如此对待的原因,他依然不恨沐楼南,不恨命运,只是以他稚嫩的肩膀默默的承受。
清溪望着焱之的背影,指尖摩擦了一下手上的链子,希望这个孩子以后会活的比现在好些吧。
雪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该走了。”
清溪侧身望他,微微一点头:
“恩。”
接过雪岩牵来的‘灵驹’他踩着挂在‘灵驹’身上的马镫跃了上去,与一边的雪岩并驾齐驱。
‘灵驹’打了可喷嚏在原地踱着脚步。
清溪忍不住回头,望向与雪菱站在一起的沐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