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少“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问我,“他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我考虑着这种私密的事儿对贝少吐露会不会有点儿不妥——要是之前那些床伴,无所谓,我很乐意点评他们在床上的表现;可是,现在说的这个,可是我家的人。
贝少持之以恒,“说的是——给他上,还是给他上一次?”
“第二个吧……”我摸出烟,“有什么不一样的?”
贝少伸手拿过我的烟,“抱歉,苏少爷,我吧台这块儿是无烟区……林洛见虽然嘴上说什么不在乎上下的位置,但是……是个男人都会下意识地介意这个吧?这可是关系到男人自尊心的事儿。”
我默不作声,听着贝少继续说话。
“圈里有一句话,叫——‘爱他所以受给他’,这话文艺了点儿,我不喜欢。但是挺有道理的。有时候,愿意给另外一个男人打开身体……”
我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贝少的说话,“贝少,您今儿不是来涮我的吧?还是说忽悠着我玩儿,然后第二天就能对人说——苏南被人开苞了。”
贝少果然被我这句话问恼了,“有你这么说自个儿的吗?!”
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对贝少说,“得了,今儿我就不在你这儿祸害人了。先走了。”
一边往外走,我一边认真想着贝少的话。
说实话,上下这个问题……真的很成问题。
大概是玩儿文字工作的原因,林洛见有时候相当感性。
比如说,他认为“爱”要说出口;比如说,他有时候会因为我一句随口的话高兴半天;比如说,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却很在意我主动吻他……
我敢拿我银行里的全部存款打赌,林洛见他一再地说“给我上一次”,绝对不是像贝少说的那样是男人的自尊心的要求,而是……
他拿这个当作了一种形式。
就像那句说出口的“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