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频繁在外留宿不归家,我大哥的反应很平淡。
但是,虽然往酒店苏南那边儿跑的比较勤,我仍然坚持着周末回家和我大哥一起吃晚饭。
工资卡里被打上这个月的薪水和稿费以后,我抽空去了JOY城一趟,上上下下转悠了两圈,给我大哥买了一件纯黑的大衣。
这是每年的惯例,每到秋冬相交的这个日子,我总会给我大哥添一件厚大衣,呢绒、羊毛、棉纤、混纺、皮质……各种各样——我刚上大学那年,用自己打工挣来的钱给我大哥买过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当时,我哥哥说,“我很喜欢。”
于是,一年一年地这么买下来,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把大衣挂进我大哥的衣柜里后,我就下楼去和他一起吃饭。
好几天不见,我哥哥看起来很是疲惫。
递过一双筷子给他,“大哥,最近很忙?”
我大哥点了点头,“院长退休了。”
“那……哥哥,你要做院长了?”我带了点儿惊诧地问。
要知道,我大哥还不到40岁。会有……这么年轻的院长?
我大哥轻微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个院长的位置。”
的确,我大哥现在在做的是执行院长,说白了就是比院长低一个级别,但是做的却是院长的工作。
林业的唇角嘲讽地勾了一下,“院长,可是要资历的。”
我耸了耸肩,“我也不在乎。不过,大哥你别太累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大哥停下手里的筷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第四季度的话,报社里会惯常地忙碌吧?……不过,你擅长摸鱼。”
大哥,我这个不叫摸鱼,而是叫——教育指导外加提供机会给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