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倒有个主意您不妨听听看!”陈查喝着校尉沏的茶笑说。
“但说无妨。” 韩重知道陈查歪歪点子多,虽不是什么正道,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陈查不紧不慢地说:“密阳郡离此地不过三天三夜的路程,他那里光粮寨就有三个。”
李棠一听摇头说:“你的意思是动官粮?没有两院公文,没有兵部文书谁能让他们把粮食给咱们?此路不通。”
韩重沉思了片刻问:“陈查,你有什么计谋?”
陈查笑笑放下茶杯说:“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抢呗!”
“啊?胡闹!”李棠皱眉道。
“哈哈。”韩重大笑,陈查也跟着笑,笑的李棠摸不着头脑。韩重笑完点头说:“好,密阳郡不过几千兵马驻守。陈查,你点上五百精兵换上东扈兵服,今晚就动身,机密行事。”
李棠张大嘴巴说,“这……这样妥当吗?”
“有何不妥,谁也想不到咱们会抢自己的官粮,正好栽给东扈,再说,粮草将尽,难道仗打到这里搬师回朝吗?千万的将士就白白送死了吗?”韩重沈声说。
李棠知道韩重的难处,当今皇上只管寻欢作乐还要国家安定,怕平王拥兵自重还要扩充疆土。一面督促进攻一面克扣粮草,若不是平王治军有方,恐怕早就连连败退了。
夜色渐深,肚子里咕咕叫的欢,韩重才想起来还没用过晚膳。正想着,鼻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嘴里顿时充满了唾液。校尉捧着盘子笑嘻嘻地挑起帘子,火头军手里垫着粗布端着一个黄铜大火锅进来。
火锅摆在条桌上,底下炭火烧得红彤彤滋滋乱响,锅里头两尾活鱼、肥羊片子、干菇鲜蘑、牛肚条儿、海带丝儿……火头军从校尉手里接过盘子,把各色碟子里的细料兑进火锅里,拿起一小壶烫得滚热的酒沿锅边儿一圈浇下去,登时满室香气扑鼻。
这些日子以来粮草短缺,韩重和士兵吃的一样的饭食,豆饼、豆饼还是豆饼,今天乍看到这个,嘴里的口水止不住地要往外流。但他还是板着脸说:“不是说过了吗?本帅和诸位将士一样的伙食,拿出去!”
火头军行了个礼笑笑说:“元帅,您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韩重愣了愣,火头军一脸就知道的样子说:“今天是您的寿辰。”
“哦~~”韩重恍然,一晃在这里又过了一个生辰了。
“这是李将和陈将自己掏体己钱让小的去采办得,元帅,小的们几个凑份子给您热热得烫了二斤酒,您喝了解解乏。”火头军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