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修长的人影压过头顶,接着隔着政申一张座位坐下来,然后像是很随意地搭讪道:「那晚,你为什么要邀我来这里喝酒?」
政申没有扭头去看他,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如果你那天不跟来,我们就不会有开始了。」
「其实我答应搬去和一个男人同住,不是因为史密夫,而是因为——那个对象是你。我对你有好感,从一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我做得太露骨,你可能不会选择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你是在检讨自己太有魅力吗?洪政申。」辰锋单手支额,有些戏谑地看向那个有些发窘的成熟男子,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政申的轮廓就像雕塑般华丽。
数日不见,政申整个人充满了诱惑的暗示,禁欲的气息渗透每一寸毛孔,身体无由地就为着他热起来。
过分灼热的视线差点烧穿伪装的冷静,逼得政申将自己的视线调整到辰锋脸上。
谁知对方保持厚脸皮的坏笑,接着说:「不继续请我喝一杯吗?这次我可是不怕喝醉的。」
政申的脸唰地红了,但不是由于酒精的缘故。
两人不知是怎么回的家,在计程车上的时候,辰锋几次去拉政申的手都被他甩开。
一到政申公寓楼下,就被拖着下了车,拉扯着进到电梯,辰锋就一把将他压倒在铁皮墙上重重吻住他,像要将连日来积压的热情都悉数发泄出来,狭小而挤迫的空间,热浪叫嚣翻腾,所有克制都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全数化作暗涌的情欲。
政申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转开脸,不知所措地低斥一声:「你疯了吗,这里有监控的!」
辰锋朦胧着眼:「他们喜欢看就看喽。」
「受不了你。」电梯门开,政申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出去。
辰锋追上去,一跨进那熟悉的房门,就耍赖似地拦腰抱住政申,将他扑倒在地毯上,也不顾对方皱眉,咬着他耳朵耍无赖:「啧,你这么胆小,当初怎么敢追我的?」
政申板起脸:「你醉了。」
「这是想抵赖喽?那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你有多爱我!」辰锋嘴边带着挑逗的笑意,却开始兴奋地低喘起来。
辰锋突然放开手,撑起身子跨开腿跪在政申腰两侧,然后开始居高临下地敞开自己的衣扣,袒露那片健硕的胸膛,解开拉链稍稍褪下长裤,眼神火辣辣地盯着政申的表情变化,沿着肌理分明的腰腹往下,那包裹着性感部位的底裤渐渐隆起,可能是刺激太大,政申微敛下眼睑,气息也越来越粗。
被辰锋发现,他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眼睛闪亮地盯牢他,极力强忍着已经凌乱的呼吸:「最近只要一想你,下面就不听话了。今天你要安抚它。」
当辰锋半跪着向前两步,直接将自己送到他唇边,那滚烫又心惊肉跳的触感直击面门,政申的脸颊不自由主地烧了起来。
半撑起上身,半湿的刘海打在那张极具性格的俊脸上,目光在游移中柔缓地定格在眼前这热烈燃烧的男体上,那随性而又侵略的姿势,是极危险的诱导,由上而下将情色味蔓延开来。
当指尖轻撬开唇,政申张嘴含住了他,轻舔吮吻辗转深入,始终低着眼眉,回避那欣赏着全过程的灼人视线,直接而强烈的慰藉袭卷全身。辰锋心神荡漾,被一种极其柔情的东西击中一般,有些失控地呻吟出声。
身下的男人一旦沾染情欲时,那种致命的魅力,随时绽放出纯粹而冶艳的诱惑,令他完全忘了原来他是比自己更强悍的人。辰锋开始为他着迷,无论是性爱的契合度,还是交往中那些令他心动的细节,都能令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爱。
坚挺被温热的柔软包围摩擦,那凌虐般的快感强烈而浮夸,政申隐忍的神情激起情潮泛滥,那种无法厘清界线的感情圆满了内在的渴望。指尖在颈肩间来回,政申带给他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欲望重创了彼此,辰锋忍无可忍,一把拉开政申,俯下身揽住他的肩,吸住他沾着体液的薄唇,两人拥吻好一会儿,直到辰锋将政申再次压倒在地毯上。
政申呼呼粗喘着,对他的即兴而发有点头疼:「就不能换到床上去吗?」
「不,来不及了。」欲火中烧的人哪里听得进,他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攻陷政申。他扯下那碍眼的长裤,抚摸他结实修长的大腿,看向他因羞涩而闭合的双眼,就算他装得再镇定也泄露了太多,这个看似冰冷又固执的人,是注定要由他来融解这冰封的吗?
希望这个男人完全彻底地属于自己,这种热望已经成为一种执念,连日来一直困扰与盘据在脑内。
辰锋俯身用唇舌占领他胸前的突起,轻吻吸吮,手掌覆着他的手背,沿着腹肌向下缠磨,当停在中心时,怀内的人开始躁动,极力地压抑着口中即将逸出的呻吟,被啃咬的皮肤泛起潮红,当对方高热的性器顶在自己的下腹时,手腕已经被抬高紧紧扣住。
「哈啊!」当腋下被舔吻,欲焰延烧至四肢百骸,那沉溺般的情动打破了强装的镇定伪装,看辰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留下醒目的吻痕,腰际轻颤,结实的腹肌布满细密的汗水,因紧绷而泛着诱人的光。
「啊——」被辰锋进入时,政申失声喊了出来,在这场较量中,他又被生生地占领,那种窒息般甜蜜的负重已经严重羁绊了他未来的脚步,选择与辰锋这样亦真亦假、用演技辅佐人生的风一般的男子纠缠,这可能是他感情生活中走的一招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