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出什么事,她也不知该如何。
大夫站起来, 对他们拱了拱手,道:“大人、夫人, 从脉象看, 郎君并无大碍。”
顿了顿, 他望向季玉泽苍白消瘦的脸, 略有犹豫:“至于为何会咳出血, 请恕在下学识浅薄,竟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位大夫在京城从医几十年,遇到过不少疑难杂症,却没遇到过这种,明明看脸色看着是极有问题的,但死活把脉把不出什么。
大凉是个极为信佛的朝代,大夫见到这样的季玉泽不禁想到别的方向去。
难不成被恶鬼缠上了?
可听闻季家郎君终日念佛抄经文,恶鬼要缠也不会缠这种人罢?大夫不由得摇摇头,暗叹自己老了,爱胡思乱想。
季明朗皱眉,挥袖道:“看不出来?”
面对大人的质问,大夫惶恐不已,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大人,在下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房间沉默了两三秒,就在季明朗想让下人去找别的大夫时,季玉泽忽然开口:“父亲、母亲,我乏了。”
这话有点儿像逐客令,久居官场的季明朗岂会听不出,当下便黑了脸,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玉泽抬了抬眼帘,嗓音依旧温柔,不厌其烦地重复:“父亲、母亲,我乏了。”
季夫人拉住欲上前几步的季明朗的手,示意别激动。
她打圆场道:“沉之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既然大夫说没事,那我们先等两三日再看看罢,沉之,你好好休息,母亲明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