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印象?
看画功是应多年前所作,画功青涩,但还算可以。
季玉泽面上没多余的表情,抬手打算取下来扔掉,心却毫无征兆地一疼,他愣了好一会儿,忽嗤笑一声,看着那幅画的眼神叫人莫名瘆得慌。
古怪。
估摸着小秦拿完糕点该回来了,季玉泽放下手,任由那幅画在墙上挂着,没有犹豫地离开此处。
翌日,时辰还大早,季玉泽随季明朗到将军府吊唁。
将军府大门前吊着两只大白色灯笼,侧边的石狮子绑着白布条,抬眼看进去,入目皆是一片白,不少哭丧的抽泣声此起彼伏。
三声鼓响起,大门的云板连敲四下,接着击打四下二门的錪,吊唁客人踱步入内。
天色灰暗,站在人群中的季玉泽一袭白衣,眉目温润,面容皙白惑人,身形出挑。
在众多吊唁客人当中,人们一眼过去,大多习惯性瞧他一下,有几人议论着素来少出府门的季家郎君。
战功赫赫、在人前威风凛凛的陆大将军今日红了眼。
不知何时他白了发,头绑白布地守在棺材旁,大掌颇为不舍地抚摸着棺椁,偏青紫色的唇瓣翕动着,伤心之意溢于言表。
季玉泽视线慢条斯理地落到那红黑色的棺材上,大致扫了几眼便收回。
陆风与季明朗是挚友,他曾听说过陆风儿子一事,得了不可治的血证,年仅二十多岁便去世了。
令京城人惋惜的是陆少慈尚未成婚,没能留下一儿半女。
不过倒是有一名意中人,是一地方小官之女,名唤扶媛,只,此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