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昨晚季玉泽临走前抱了自己一下,那么他手上的信会不会是……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扶月无缘无故地怂了,不自觉地转身,却不料他快自己一步,行至房门,灵敏地一关。
只见骨节分明、隐约可见青筋的手背把在门上面,扶月看着深呼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喘不过气。
门板发出一道响声,震彻她心房。
季玉泽微笑着,一手虚搂着她的腰,一手将信抬到两人眼前。
“原来月月的友人是陆郎君。”他表情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出乎意料的平静,漆黑的眼珠仿佛盛满了犹如繁星的笑意。
果然是陆少慈的那份信,扶月动了动唇。
“嗯,没错,是他。”
季玉泽抬起手,五指轻轻地落到她脖颈上,声音很轻地问:“月月,今晚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我们晚上出去看好吗?”
扶月抬起眼。
她对上他看似纯粹的眼眸,竟破天荒地想笑:“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今晚答应了陆郎君一起去赏花灯。”
片刻沉凝。
事到如今,季玉泽仍然挤出一抹笑容,仿佛没看到她所说,再问一遍:“我们晚上出去参加京城的花灯会好不好,月月?”
扶月见不得他这幅模样:“不是,玉奴你听我说,今晚不行,我有事跟陆郎君说。”
他终于不笑了,喃喃低语:“月月,你还是选择了抛弃我。”
听到抛弃一词,扶月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眼含怜惜地看着他,叹气道:“我没有,玉奴,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