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憋了许久, 一个字也蹦不出, 季玉泽从容不迫地起身, 窄瘦的腰身瞬间入她眼。
下一秒,扶月下意识地捂住双眼, 腰带坠地, 她默念,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期间扶月掀开眼皮,透过指缝瞄了一眼,他怎么那么快穿好衣裳了。
她又垂下眼帘, 大脑放空地望着地上。
片刻安静之后,季玉泽不知何时走到扶月面前, 弯腰捡起那条腰带, 然后轻轻地拉下她双手, 嗓音很柔。
“月月, 你姐姐现在在悦梨院。”他手法娴熟地替她系好腰带。
“昨日,谢谢你了。”扶月略囧。
这个扶月是记得的,有些人喝醉酒会忘记发生什么,偏偏她不是那种人,清醒过后,记忆反倒愈加清晰。
昨日一幕幕犹如皮影戏般地重放。
如今,扶月有点儿不敢直视季玉泽这张脸了,从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一直向下,逐一踩了个遍。
说实话,谁要是敢踩她的脸,自己非得把对方大揍一顿不可。
踩脸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可瞧季玉泽的样子貌似不是很介意,回想起他昨日的反应,一声一声地喘着,没有出手阻止。
好像还有点儿……甘之若饴的倾向。
扶月忐忑了,无论如何踩人脸的是她,总得做些什么才可以罢。
不对,扶月发现自己的重点又歪了,重点应该摆在该如何揭过再一次上了季玉泽的事情上,不然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原地了。
季玉泽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瞧着她,仿佛在等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