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不喜欢他,之前为什么要那般对他。季玉泽不明白,所有人做事都会有最终目的。
而希望得到扶月,是他如今所作所为的最终目的。
那扶月的最终目的是何?
也会是人吗。
可,倘若是人,那个人是谁,会是他吗。季玉泽垂下眼,眼里只剩下笑靥如花的扶月,把在栏杆上的手背青筋微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掌柜的腿脚有问题,要按时用药,今日药没了,让客栈的小二去不远处的药坊买药。
柜台靠摆在向河边的桌子很近。小二拎着药回来,放到柜台上。
他跟掌柜的道:“对街上有一人晕倒了,长得俊俏,脸上还有血呢,没人敢乱动,看着装像是位富家郎君。”
掌柜的头也不抬,剥瓜子:“富家郎君身边怎会没随从,还晕倒在大街无人管?”
盛州对待外来人是热情,那是建立在对自己没有害处的条件上。
普通老百姓没胆子带一陌生身上有血的人回家,而路过的有钱有势人家懒得理这些乱七八糟事,是以,只能等好心人去找官府之人。
不过这一来一回,怕是人都没了。
小二坚信那当街晕倒的郎君是富家人:“不是,他腰间那块玉佩可值不少钱,刻着一陆字,这般作为一向是大家。”陆是小二的姓,他恰好认得此字。
长得俊俏、腰间挂着一块刻着陆字的玉佩?
听到一半,扶月想起了一个人,陆少慈,见过那么多次面,她记得他腰上常有一块刻着陆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