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上她雪白的脸,在暗黄的烛光下,有一接近死亡的凄惨美感,他微怔地望着。
真想用自己的血涂满她全身呢。
血腥味瞬间压过尸臭,扶月欲推开他,却被桎梏住,带着哭腔问:“这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身为一个寻常人,谁会不怕这些尸体。
季玉泽手指沾着粘稠的血液,一点点抚摸着她脸颊:“他们是我一位认识的人放在这儿的。”
扶月眼眶红到不能再红,抽噎:“你为何要坐在这儿刻木偶?”
“他们都是见证‘你’出现之人。”他低眼看了下木偶,“他们很安静,也很乖,从来不会打扰我。”
她用仅剩无几的意志力强撑着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玉奴,跟我离开这儿。”
散发着臭味的尸体面容腐烂,可扶月总有种错觉他们在注视自己。
季玉泽一动不动,抬起眼帘:“月月,你可是在怕他们,可是觉得恶心,可是恨不得远离?”
扶月咬了咬唇。
“月月,其实我跟他们没什么分别,你看,他们多像我,那些疯狂在啃食的白色蝇蛆最像我。”
沉默几秒,他温柔笑起:“所以……月月是在怕我,觉得我恶心,恨不得远离我,对不对。”
歪理,简直是歪理。
扶月气得快喘不过气,心扑通扑通地跳,指尖在发颤:“不是的,玉奴,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
季玉泽缓缓起来,面上笑依旧,忽地把她压于棺盖上:“月月,这才是真实的我啊,你果真不能接受……我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