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骗,就得骗到底,不然……”季玉泽微微一笑,面容似慈悲的菩萨,却没再说下去。
哐当,锁与链撞击。
扶月皱着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季玉泽弯腰解开自己脚踝上的锁链,接着,倾身过去,稍一掀开她的裙摆,露出脚踝,神情不变地扣上。
睡到半夜,扶月喉咙发干,思绪混混沌沌的,半眯着眼,随意地套上鞋,到摆在房间中央的木桌倒水来喝。
用水滋润完喉咙,她转身回去打算继续睡。
走到一半,扶月不走了,原因是发现床榻上没人,房间里似乎也不见季玉泽。
她感觉脚踝上貌似多了什么东西,忙掀裙摆一看。
原来是那条带小锁的链子。
想来,大概是季玉泽趁自己睡着扣上的,扶月抿了抿唇,倒不是很在意地放下裙摆,挡住了锁链。
知道季玉泽不在房间后,她睡不着了。
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呢?
现已是深夜,客栈很是安静,扶月想找他,于是穿戴好衣服,提着盏油灯从二楼下去。
半途一个人都没遇到。
客栈一楼黑漆漆,她举高油灯照明,逛了一圈,最后连客栈后厨都去了,还是没找着人。
大门紧关着,还上了锁,季玉泽应没出去。
难道在上面?
扶月抬头看了看客栈屋顶,没有犹豫,一手扶着裙摆,一手提着油灯,踩着梯子回二楼。
找了好一会儿,她方寻到能爬上客栈屋顶的方法。
屋顶处,一青年双手撑在背后,微昂着头,盯着天空中逐渐变得模糊的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