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时间大约过了多久,扶月踏出浴桶,急匆匆套上衣裳,被水染湿的几缕青丝微沾脸。
咔吱一声,皮肤微红的她拉开了门。
“可以了,你进来罢,等你沐浴完,再喊我进去。”
说着,扶月抬起脚,欲迈步出去,却被季玉泽拦住:“你在房间里便可,不用出去。”
抬起的脚又缓缓放下,她僵硬地点头。
扶月坐在床榻上,听着薄纱屏风那头传来的水声,面色酡红,有些口干舌燥。
房间太安静了,水溅起、落下都能听得很清楚。
忽然,屏风后响起一道温和低冽的嗓音:“月月,我忘拿腰带了,在木施上挂着,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扶月心咯噔一跳。
待会儿合拢好衣服再出来系腰带不可以吗?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缓慢地走向摆在床榻边的木施,取下雪白的腰带时,竟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唾沫。
越过屏风,扶月低着头看地,递过去。
“给你。”
季玉泽湿掉的墨发贴在薄薄一层衣裳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扶月捧着腰带的小手翩翩而过。
微凉的指尖似不经意地刮过她掌心。
她心尖一颤,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身松散的白衣衬得他面白如玉,唇若涂脂般红,美到了极致艳到了极致。
还有些许介于男女之间媚惑。
看着看着,扶月一时看呆了,连对方何时靠过来也不知道。
季玉泽手持着腰带,弯腰,唇瓣贴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牙齿轻轻地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