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件事,前不久在如祥楼的自我安慰效果一点点地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扶月如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出兰竹院,削肩细腰的背影落入站在亭阁之上的季玉泽眼里。
看着人逐渐远去。
捻住亭纱的手指缓缓收紧,指骨隐隐泛白,纱子被捏得变样,他弯了弯唇角。
没发出任何声响地取下发上的梅花簪,季玉泽静静地注视着。
看来,人都是不可信的。
心轻轻一动。
放下亭纱,他忽视那抹陌生的感觉,踱步至桌子,稳稳坐下,两指夹起一块红豆酥糕往嘴里送。
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难吃。
小秦摆放好点心后,走到一旁整理木案上的画纸和笔,整理到那支刻着小白二字的笔时,手抖了一下。
不知为何。
看着这支笔,他想起了后院养的狗。
说来小秦也觉得残忍,好端端的一条狗竟不知被谁拔掉了一口牙,然后被锁在一间破房间里。
没错,被人发现时,狗已死了。
死因有两个可能,一是失血过多而死,二是被活生生地饿死,但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更离谱的是,当晚的值夜小厮说好像看到季玉泽曾出现在后院养狗的那个地方。
怎么可能,小秦当时不相信,瞪了那名小厮一眼。
当即警告对方得谨言慎行。
季府内人多口杂,一旦传开,且不论是真是假,还是会对自家郎君产生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