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嗯了一声,没松手,也仿佛没看到匕首,不问他想做什么。
她虚弱地开口:“抱抱我。”
此话一出,他笑容变得僵硬,看她眼神也异常怪诞。
嗓音褪去喘息遗留的颤,恢复如常,于浓稠如墨的夜漾着一股温柔:“抱你?”
带着疑惑的语气。
扶月笑:“嗯,抱抱我。”灵机一闪,压下羞耻心,又说,“我不是你的人偶吗?”
人偶?
床榻边的油灯被吹进来的风弄熄灭一盏,季玉泽琥珀般剔透的眼眸掠过迷茫,匕首迟缓地离开她半分。
“你是说傀儡?”
“对,我是你的傀儡,你之前不是要替我换衣沐浴吗,但有的人会经常抱自己的傀儡的。”
匕首折出无情的光,扶月故意视若无睹,强撑着讪笑,牙齿却在打颤。
暗叹,苟命好难。
过分好看的眉毛皱起,季玉泽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她,表情有些涣散无神。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毫不掩饰地承认自己是他的傀儡,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哐当,匕首坠地。
危机暂时解除。扶月轻轻地呼出一口压抑良久的浊气。
下一秒。
季玉泽轻柔地捧起扶月的脑袋,稍一下移,插过脖颈后方,握住肩头,手臂用力,她靠到他的胸膛前。
属于别人的温度从后背慢慢地包围过来,扶月眨了一下眼。
耳畔充斥着温柔的嗓音:“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