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有时候喜欢做一些事情是没理由的。
譬如想掐死小鸟、折断蝴蝶翅膀,让它自身自灭、将小白制成笔、把几乎变成傀儡的扶月占为己有。
一切美曰其名为理由的理由不过是人给自己纾解欲望找到借口罢了。
唔了声,季玉泽问:“那为何害怕。”
抬眸望向她发上戴着的双鸾流苏钗子,轻轻摇晃着。
扶月抬起眉眼:“我见过你杀人的样子,害怕日后那把斧头也会那般无情地劈向我。”
他失笑。
五指游走在银铃铛周围,季玉泽娓娓道:“月娘,你怎么会这样想。”
扶月有点儿想笑,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对他来说,现在顶多算得上一个玩偶。
几秒后,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扶月耳畔,像细细密密的电流,缓慢地游进身体各处。
“我杀安大夫,是为了救月娘,他要杀你,我自然不喜欢他。”
话一转,季玉泽盯着她的眼:“但月娘你不一样。”
扶月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季玉泽弯着唇,手指撩拨着银铃铛:“你又不是安大夫,况且我喜欢你,不会杀你。”
此话一出,把她整不会了:“喜欢我?”
侧面的玲珑镂空窗外的蝴蝶绕花而飞,有一只驻在窗棂处,翅膀时不时一颤一颤。
他看了一眼:“嗯,你跟小白一样讨人喜欢。”
好吧,敢情他们不在同一条线上,说的喜欢不是一回事,而且,能不能别把她跟死去的小白放一块?
扶月咽了咽唾沫,试探地问:“那你以后都不会杀我?”
实话说,大多数人都怕死,她不免俗,亦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