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病中的扶媛受不得刺激,若知扶月不知所踪,于恢复无益,季夫人准备等她好点儿,再作解释。
扶媛抿了抿唇。
“嗯,对了,是大理寺把我救回来的?我似乎记不太清了,夫人,为什么会这样?”
很奇怪,她好像忘掉了些事。
努力想也想不起来,隐约记得晕倒前看到过一些惊悚画面。
醒来后,每次试着回想,扶媛都莫名地发抖,却又不知为何而抖。
至于那总是一闪而过的惊悚画面,一如既往地看不仔细,只看清了一把带血的斧头劈下来。
靠得她很近。
是那凶手要劈自己吗?扶媛既怕又想记起。
闻言,活了大半辈子的季夫人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无非是惊吓过度,暂时忘却一些事。
她安慰道:“媛娘,忘了便忘了,横竖是不值得回忆的,来,继续喝药。”
扶媛突然握住季夫人的手,诚恳道:“夫人,若是月娘回来了,让她早些来见我。”
季夫人低眼,悄无声息地避开她视线:“嗯。”
昨晚休息了几个时辰,一觉醒来,扶月顿觉满血复活,本还想赖一下床,却被季玉泽唤起来磨墨。
他,并没给她解蛊虫,而是动用银铃铛指令许半日自由。
如烟的东西,扶月没让小秦偷偷送去李府换药丸,而是另有打算。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会被季玉泽当场抓她外出一个正着。小秦应言而有信,答应过她不会外说,且说送一封信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放心上。
如若不是小秦说漏嘴,那季玉泽是如何得知?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