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安大夫抓住, 差点殒命, 后被看起来温润如玉的郎君冷漠地持斧杀人唬到,她现下吓得惊慌失措。
却又因她是长姐,得护着自家妹妹,这般才强撑着不晕过去。
毕竟此刻妹妹比自己更重要。
扶月只是淡淡地看扶媛一眼,用眼神示意不必担心,接着继续问季玉泽:“好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风过,铜铃铛不再晃。
喂饭。
她愿意当他的傀儡?
一个自愿的傀儡。
羽毛轻扫过心口处。
有点痒。
季玉泽似不经意地低眸,望了下扶月微微泛白的指尖,视线再移到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轻笑散落空中。
“好,月娘。”
太白了,不好看。季玉泽抬起手,往她唇方向伸去,想揉捏几下,半途却蓦然停下。
血,手指沾过安大夫的血,脏。
这般想着,缓缓垂下,但他有了另外一个念头,鲜血涂她唇上,较于唇脂颜色相衬似有过之而无不及。
扶月默默地观察着季玉泽。
果然,他还是很想她继续当他的人偶,赌对了,万幸。
折腾了一晚上,扶月也有点累了,心力交瘁。
她努了努嘴,眼皮沉重,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阵凌乱且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眼,入目的便是身着官服、手把长剑,威风凛凛的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