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沐浴,解腰带时发现空空如也,悬挂着的荷包神奇地消失了,他懊恼地找遍房间亦找不到。
难不成是昨日落在了李府?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陆少慈待不住了,不多言,越过吴伯就要往外去。
吴伯扯着嗓子喊:“大晚上的,郎君这是要去哪儿?明日再去罢,郎君!郎君!”
陆少慈没理会他的提议,边跑便摆手:“无事,我去一趟李府,莫要担心。”
浴桶里的水逐渐变凉,扶月站起,扶着桶壁,抬腿跨过去,脚掌落到沾了水的小木凳。
不料踩不稳,一滑,她径直地往地上摔去,疼得闷哼一声。
扶月暗叹倒霉,正欲爬起来,腰使不上劲,率先砸地的手应该是脱臼了,痛入骨髓。
脚踝也疼。
掉下来的那一刻,崴到了,洁白的皮肤红了一大片。
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手脚接近残废地瘫在零星地散落着洗澡水的木板上,孤立无援。
这下子,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房门外面,银雾般的月光洒向虫鸣不断的院子,季玉泽撩着衣摆,屈腿半蹲着。
一只野兔不停地往他脚边拱。
小白回来了。拱了一会儿,发觉他不像以往那样抱它起来,继而温柔抚摸,于是放弃了。
小脑袋调转个方向,毛乎乎的小身板一颤一颤的,四条小细腿迈开,似乎要往别处走。
季玉泽看了半晌,长手一捞,小白落入他手里。
小白晕乎乎,讨好地继续拱他,柔软的绒毛蹭来蹭去,十分可爱。
院里有专门盛雨水的缸子,不大不小,季玉泽单手拎着小白,将里面缸子里储着的水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