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赶巧儿让大理寺的掺一脚进来。
真是晦气极了。
可明面儿上的面子总得给,得罪大理寺总归是不好的,万一给背后那位添麻烦便不好了。
思量再三,唯有暂且应下,老鸨叹口气,脸色不好。
“是,大人。”
林平一出百凤阁就连忙拍了拍衣裳,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不屑地瞟了一眼里面。
他哼声道:“不过区区一妓子,竟敢逾矩!”
陆然不对此评价,只道:“妓子也是人,还有,我们的职责是办案,而不是对他人评头论足。”
听了,林平面色讪讪,意识不妥,不再接话。
长雀街的破落巷子头有间上了锁的小房子,传闻吊死过人,晚间有鬼,阴魂不散。
穷人家也少来。
让大树遮掩着,阳光照射不得,里头地面潮湿,虫蚁四处爬。
扶媛倒在地上,双脚双手被绑着,眼蒙着黑布,一块带着些药味的布子塞嘴巴里,说不出话。
红色百烟衫此时沾满灰尘,长发凌乱,也沾上不少污物。
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蟑螂顺着裙摆缝隙爬进去,腿脚一阵发麻。
她胡乱地蹬了几下,方蹬掉那可恶的蟑螂,眼泪濡湿睫毛,浸湿黑布。
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扶媛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会不知发生何事。
只是万万想不到,抓她的人竟会是那般人,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到底怕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