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李如卿冷哼一声,直接把手中的衣裳扔进她怀里:“呦,这是嫌弃我送的?扶媛,别给脸不要脸。”
深呼一口气,扶媛没骨气地妥协了,不就是一件衣裳,何必闹得那么难堪。
不再说话,朝李如卿点点头,掀开帘子走进一旁的小房子,把湿掉的衣裳换掉。
只是抬手系红腰带时,忽而想起扶月的话,近日与红色犯冲。
手一顿,却还是穿好了。
李如卿跟其他娘子约好听曲儿,见扶媛忍气吞声,便不再纠缠,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携婢女头也不回地离开。
扶媛站在原地半晌,瘦削的身躯如薄纸一般,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平复好心情,她走出去,见扶月还在排队,心念一动,将视线投放于街尾的安乐坊。
京城中最受人欢迎的药坊莫过于安乐坊了,有种唤凝玉膏的药,涂上半月,疤痕会消得七七八八。
扶月脖子上的伤是好了不少,但怕是会留点疤。
念及至此,扶媛往安乐坊去。
扶月左手拎着用纸包起的酥糖,转头看向成熙坊,没看到扶媛,快步踏入,问掌柜的。
“刚才来拿衣裳的娘子去哪儿了?”
掌柜的拨弄算盘的手停下,刚才来拿衣裳的只有一位。是以,不用多想:“哦,她好像去安乐坊了。”
接着给她指了个方向。
“谢谢。”扶月几乎是提着裙摆小跑过去的,到安乐坊时,额头冒出些细汗,发丝微凌乱。
接待她的是那名脸上有胎记的伙计:“娘子来买药还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