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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叹了口气。

伊采目不斜视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

男人锁了车,跟了上来。

伊采走到楼梯前,豁然回头:“干嘛?”

男人略低头,卑微地唤了一声:“姐。”

伊采扬起一侧的眉毛,什么也不说,就死盯着他,静等着他的下文。

只听男人开口:“我听赵医生说你的情况有些严重,我刚从欧洲回国,不放心,想来看看你。”

这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伊采却不肯施舍个好辞色给他,说:“你看到了,我情况好的很,今天我不接待你,因为我约了朋友来玩。”

弟弟关切道:“其实我看你的情况似乎有些好了,多和朋友交流对你有好处的,药最好别停……那个,你朋友是男是女,需要我帮忙安排食宿吗?”

他其实就是想打听是男是女。

伊采觉得奇怪。

从小,她和这个弟弟并不亲,以至于长大后,关系也差劲得很,可她总能莫名其妙看破他的那些小心思。

伊采刚放晴的心情骤然又阴天了。

她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低头,发现膝盖关节处已经冻红了,皮肤也没了知觉。

她上楼梯的时候,骨头里却和针扎似的。

拐过一个楼梯角。

她不得不低头抚一下栏杆,缓了口气,才爬上楼,从医药箱找了药酒,搓热了皮肤。

一抬头,看见自己的电脑桌上摆了一排药。

伊采敲了敲脑袋,找了个不透明的袋子,一兜,把药塞进了衣柜最深处,还使劲怼了怼。

她最糟糕的状态不想让姜夭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