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跟刚刚和自己说话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方乔认识宋柏意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过宋柏意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别人说话。

不过他今天有幸听到了。

但被宋柏意捧在手心里温柔细致対待的人不是他，而是程知。

是他现在最讨厌的程知。

意识到这个之后，一股悲凉之情盈上了方乔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还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方乔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往宋柏意那边伸了伸手，还想再找机会和宋柏意解释一下。

结果下一秒，方乔就看着宋柏意转过身来，然后把程知给牢牢地护在身后。

看着自己的表情带着点不耐烦。

“方乔，你现在还不走的意思是，需要我喊人来把你赶走吗？”

听到宋柏意的话，方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双唇颤抖道，

“柏意哥……”

“你别这么叫我。”宋柏意顿了顿，然后淡淡低开口道：“因为程知不喜欢。”

方乔双眼失神，语气里带了点哭腔，“又是程知…”

然后他边抽泣边无力地问道宋柏意，“为什么你们总是向着他？他哪里比我好了？？”

宋柏意在一旁冷眼看着方乔的表演，等到方乔哭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宋柏意才慢慢地开口回答方乔的问题。

“他哪都比你好。”

“在我心里，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一个指甲盖，现在懂了吗？”

听到宋柏意的回答，方乔心里的绝望感更强了，他喃喃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