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防线不攻自破，压低着音量哄程知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满满的怜爱。

“好，我不走，你现在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知道是噩梦做完了的原因，还是宋柏意的话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这回程知没再继续有什么动作了，他安静地抱着宋柏意，呼吸逐渐趋于平静。

宋柏意怕自己松手又会惊扰程知，他没再继续动作。保持原来弯着腰的姿势，仍由着程知搂着自己的脖子。

房间内静谧一片，宋柏意只能听到他和程知两个人的呼吸声，很轻。

又不知道过了过久，等到程知的呼吸声彻底趋于平稳时，他挂在宋柏意脖颈上的双手慢慢滑落了下来，然后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

宋柏意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那股温热触感消失后。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松开了被程知压在身下的手。

宋柏意垂眼看着在床上睡着的那人，程知的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正微微地上下起伏。

而平常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正温顺地闭着。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眼角好像还微微泛着点泪光。

宋柏意的眼神暗了暗。

他慢慢上前去，抬手。替程知轻轻地抚掉了他眼角的的泪水。

然后宋柏意用手指拨开了程知额头处的碎发。

他的动作带着隐忍和克制，像是再对待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无比珍视。

下一秒，他微微欠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在程知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晚安。”

或许连一个吻都称不上，他的动作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浅尝辄止，稍纵即逝。

等到宋柏意帮程知盖好被子，拉好窗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