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哀,“那医生…以后我女儿还能跳芭蕾舞吗?”

医生顿了顿,委婉提醒道:“伤势有点重…建议还是少跳。”

程瑗在病床上,因为过度绝望,连哭声都隐于喉间。只能在病床上默默地流眼泪。

因为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

程瑗一直都觉得程历是一个很卑鄙的人。

是程历亲手把程瑗送进了芭蕾舞教室,无条件支持她的梦想。

然后在程瑗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时候,程历又用那只支持她梦想的手,亲手把程瑗的梦想给撕碎。

她本来也可以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再次被唤醒的时候,是会连带着多年前那股绝望和奔溃的清晰一起涌上来的。

为了稳住自己的情绪,程瑗深吸了口气。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対着资料拍照发给了程知。

“这是当时妈妈为了和他打官司就带我去医院做的检查报告,你的资料现在不在我这里。不过我的手机里有拍下你当时的受伤情况…”

说完,程瑗又从相册里翻出了两张照片给程知发了过去。

一张是手臂部分的照片,在两只和现在的程知比起来要再纤细一点的白皙手臂上,布满了被抽打过的痕迹,还有好几处破掉的地方,猩红的血液从伤口出渗出来,看上去叫人触目惊心。

另外一种是侧脸部分的照片,是一张和程知现在侧面五官线条相似,但看上去要明显再稚嫩一点的侧脸上,有着清晰的红肿痕迹。很明显是被人打过一巴掌,并且他嘴角溢出的血迹表示这一巴掌打得不轻。

程知看着程瑗发过来的资料和照片,沉默了良久。

五分钟后,程瑗率先打断了这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