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上, 耳边有点热，只要微微偏头, 就还能看到宋柏意的喉结在微微滚动。

然后他看见宋柏意的喉结颤抖了两下，温柔低沉的声音落到他的耳朵里，语气像是在哄人, “没收。”

然后, 程知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塑料袋在另一边被宋柏意扯着，没有要撒手的感觉。

就是是差点在宋柏意的气息里淹死，程知努力也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地捍卫着手里的包装袋, 代表着希望的、全队的烧烤夜宵。

他往后退了退，手上攥着包装袋力气更大了, 一副死活不肯撒手的样子。

宋柏意还是在很耐心地和程知沟通，“听话，松手。”

这一声“听话”，落在程知脑袋里，让他麻了十秒钟，但手里的力气还是没有丝毫要减弱的意思，反而越扯越来劲，死活不肯把包装袋交给宋柏意。

两个人又胶着了一会，见宋柏意依旧没打算放手，程知决定采取新战术。

他的语气有点软，就连自己都没听出来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宋老师…给我一次机会怎么样？”

听到程知的话，宋柏意轻笑一声，松开了扯着包装袋的手，垂眼看着面前的人。

刚刚凑上去的时候，宋柏意还能问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很淡，但闻起来有点勾人。

从他的角度来看，程知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看起来软塌塌地贴程知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很乖，眼睛亮亮地，此时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宋柏意目光下移，看到了程知的细长的锁骨，大概是刚刚运动过的原因，锁骨看上去有点泛红，白色t恤的领口宽大，露出的皮肤在宋柏意看来有点晃眼。

刚刚程知那一句撒娇的话成功地把宋柏意给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