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整了整满是血迹的衣服,走出了房间。步伐随有些蹒跚,但是脊背挺直,背影优雅。
……
洛杉矶的夜,始终是那样。浓重,而又纸醉金迷。
走出自动转门,文森特站住了。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天空。
在林立的高楼中,天空只有小小的一方。
黑暗并且无光。
雪,从那窄窄的空洞黑暗里坠落。
寂静无声。大片大片,无穷无尽,以决绝的姿态,厚重得降临。
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文森特抬手,抹掉眼下雪落的痕迹。
瞬间,他被淹没在熙攘的人流中。
来往的人,匆忙的神色落进他的眼里。
兴奋的,担忧的,漠然的……世界,在人们的眼中,这样万般不同。
文森特穿过人流,走到了街角。
那里,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男人靠在车边,抽着一根烟。
灰眼睛的教父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在等谁,以令人钦佩的耐心一直静默等待。他的肩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