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如同一潭胶着的沥青。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更没有希望。空洞,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从那一天开始,凌迟每天被人注射毒品,每天,被不同的人强迫交欢,他从来没有反抗过,仿佛早就放弃了一切抵抗和希望。第六天,他毒瘾发作。
他拼命叫喊着,嘶声裂肺,尖锐而扭曲,发疯一般求着那些人给他一些极乐。
然而,他的乞求,获得的不止是极乐,还有更多的凌辱和玩弄。
……
十日之后。
这十日,沐寒音每日的工作量超过了平时的三倍,他一刻也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他停下来,就无法控制得想到凌迟,就会焦躁不安。仿佛一头困兽,在狭小的笼中嘶吼着愤怒着,无处发泄。
他这十日也不曾回家,他不想再看到那所房子,那里充满了凌迟味道,他无法在那里多呆一秒。
在第十天,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觉得自己快被自己逼疯了。
他以为自己恨他,恨那个欺骗自己背叛自己的人。
但是他又分明知道,现在自己正在没有骨气完全无法抑制得担心他!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齿!
最后,他打了沙兹曼的电话,要求见凌迟。
……
“沐先生,就在这里。”带路的人把沐寒音送进去之后,又重新关好了门,铁门发出沉重的响声。
沐寒音走进那间幽暗的小屋时,站在门口,半天竟然也无法移动一步,他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忘却了自己为何而来,忘却了自己与那个人之间的一切怨怒。
阴冷又潮湿的房间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以及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