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打扮就是内侍卫,堂堂的刀剑齐刷刷地指向了他。
苏银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圣上!”
出人意料的情景,让他根本回不了神。
“不是我。”苏银本能退后一步,慌忙辩解。
侍卫凶神恶煞地瞪着苏银手上利刃,“捉贼见赃”,根本没有给苏银还剑入鞘的机会,刺客就这样敲定了。
苏银面色沉重,茫然环视,却见苑门前有人站在石阶之上,负手而立,微微侧着头,一对略带戏虐的眼眸眯紧,睥睨着所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形式,就算你是一只鹰,也必须变成了束手就擒的小鸡。
苏银当时就猜透了几分,他僵硬地站直身子,捏紧剑柄,咬咬牙,一闭眼松开了手。
剑被弃,悍然落地,发出一记脆响,一声不服气的呜咽。
“皇上,末将冤枉!”苏银跪下,郁闷非常!
逆风,跪地。
帛泠手抚着右臂轻微擦伤的伤口,暗自冷笑。
伤口虽浅,手还是沾了血,他舔尝了下,血微腥。
布局虽笨拙,还是有效,贵在出其不意。漏洞百出的过程只是过场,他要的是结果,如此而已。
“禀陛下,刺客是箫家的苏银。”侍卫禀报。
短暂的沉默,帛泠轻问:“萧彻呢?朕要他的解释。”
“禀皇上,方才听说府前街走水。箫少保好似和锦衣侯一同赶过去了。”
帛泠挑起一边的眉:“哦?走水的可是阮宝玉家?”
“据说是。”
真会算时间。
帛泠人靠后,头枕门墙,看看带着黑烟的天空,“封锁消息。派人去请箫少保回府,此案交大理寺秘密处理。事情水落石出前,萧彻不许擅离!”
没错,火烧得很巧,就是阮宝玉家着了火。
火势很雄壮,根本救不了。
阮宝玉与阮侬并排坐在对街地上,大家捏着刚刚烤熟的鸡翅,拔毛去皮,直接啃。
先赶到的是萧彻,他一过来就死死地扣住阮宝玉双肩,大颗大颗汗珠从额角落下,累得只会喘粗气,说个“你”字:“你……你,你……”
“萧兄,我没事。”阮宝玉维持着一手一鸡翅的优雅姿态,目光却一直向萧彻身后瞄。
侯爷怎么没来?
当看到帛锦时,宝公子得意地又啃了口鸡翅。
不小心啃到鸡毛时,李延气喘吁吁出现了,胡乱地摇着手:“不好了,管府有人刺杀皇帝了,传出消息说,被抓的是苏银。”
阮宝玉收敛花痴笑容,将头一缩。
“萧少保,快想办法。皇上派人来拿你了。”李延撩袍,一路跑近。
萧彻一怔,深深望了阮宝玉一眼后,转向李延反问:“我该想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