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阉马换成人,可能人比马更好控制吧。”阮少卿将目光投向难看的马监丞。
马监丞点点头:“你推论得不错,开始我们是靠阉马得到种马的□,迅速运出从中牟利。可去年冬天不知道怎么,兵部的管制阉马的法令突然严格了许多。哎,阉马脾性本身就不好控制,现下又开始难弄,所以雇主聪明出了个买人的好主意。”
“是。小倌属贱籍,其去向果然不受限制。”宝公子眯眼,“牛大哥,你这里是不是逃了个小倌?”
“对。”
“那你想知道为何兵部对阉马的管制突然严格了吗?”
“……”
宝公子冷笑:“是因为曹将军和管大人,他们发现了蹊跷。”
马监丞皱眉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他们发现了蹊跷,所以管大人才会收集资料,曹将军才一路查探下去,并带来那已经疯掉的小倌……”
“所以曹将军才会对管铭说,那已经变成疯子的小倌,是一份好礼。”李延接下话头。他们一开始只看到表面的暧昧,所以一路推断错了,管铭他们既没买什么阉马,也没派人去买什么男倌。
“是你们害死了管大人和曹将军,杀人灭口!”李延怒指。
“是不是,我认为根本不重要了。二位大人,为什么不问问,本监丞如何让种马一下就上了那些男倌?”
话声掷地,马监丞身后冲出两人,手提木桶对着阮、李二人扑了一身黏腻的腥水。
马监丞一阵阴笑后,他的人左右两边分开。
其后,出现好几匹高大的马,狂躁地踢蹄,蹦跳。
火光下,尺长的□高昂,血脉贲张。
李延扯住宝公子就逃。
“你们逃不了了,方才水里参合了母马的气味。”马监丞率众得意地大笑。
种马闻着气味蹦跳着追去。
李延继续拖着阮公子没命地逃。
“李延,我头晕,可能要发昏了。”
李延难以置信地看宝公子:“你真这时候发晕?”
“我快不行了。”
“不许晕!”李延揪起宝公子的耳朵,抽他脸。
“你把我放在顺风地方,自己逆风逃吧。”
“不行!”
“这样我比较安全的。你放心吧,我要死也死得风流。如果你回来我还没恢复,记得把我运到侯爷那里!”宝公子硬撑住最后一丝清明,说完这句话后,头一歪眼一闭,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李延闷声背起昏迷的宝公子一口气跑出牧场,耳边风声呜呜咽咽。
这样拖下去肯定不行,他偷眼,还好没见追兵,只有追马。
于是他咬咬牙,将宝公子藏匿在顺风灌木丛里。
自己果真逆风继续逃去,种马闻到母马气味,不在胡乱地踏蹄,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