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叶敛对上,反而煽动舆论将矛头对上宁平长公主和太后。
将叶敛拒绝和亲的原因推在太后身上。
借此批判牝鸡司晨,全然一副为圣上叫屈的意思。
明面批判太后,暗藏的祸心也将钟相拉下了水。
“女子卑弱,理应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天阳地阴,男阳女阴,天理人伦……”叶敛念着高门宣传的东西。
真是将理学中的诛心之言“发扬光大”。
这是不惜牺牲自家的女眷,都要将钟相拉下马。
若是叶敛稍有私心,听任流言传播,太后和钟相都会离心,届时叶敛光杆司令,摊丁入亩和漕运都只能不了了之。
“成德,拟旨。”叶敛淡淡说道。
他要看看苏家还能得意多久。
太后和平宁长公主身处深宫,对汴梁的风雨只是有所耳闻。
钟离熙正在招募织造局的女工,反而直面了“牝鸡司晨”的纷争。
“小姐,又有人说不来了。”晴儿没好气地说道,“当初求着要来,真是变得快。”
钟离熙手中的毛笔停下,墨汁滴下,在纸上留下一点墨渍。
太后牝鸡司晨,她呢?
这场争端来的太过突然,太过猛烈。
一夜间从太后扩散到自己的身上。
“小姐,你别生气。”晴儿小声安慰道。
钟离熙从思绪中醒来,将纸团成一团,轻声道,“我没生气。”
她不怪那些女人放弃。
女子生存艰难,名声是顶顶要紧的事。
“不守妇道、不安于室的帽子压下,不是她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