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赶他们走:“你们去玩你们的,又不爱看这个,陪我们耗着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也没人走。楚泉一一回复新年祝福,有时候还抬头看几眼电视,胳膊肘碰一下关千越:“那个歌手是你们公司的吧?”
关千越往往是很敷衍地看一眼,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吧。”
关舒怡故意戗他,忧心忡忡地对关迟说:“连公司签了哪些人都不知道,我真担心广雅。”
“小屁孩你懂什么!”关千越立刻炸了:“我关注的是发展的大方向,这些小事记不住又怎么了。”
楚泉私心里其实挺赞同关千越的说法,但没吱声,又旁观了一场大战。
到了十一点,关千越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手搭在楚泉的肩上,提议道:“我们去放烟花吧。”
关舒怡立刻说:“快三十了还放烟花,成熟点行不行。”
“怎么了?谁规定放烟花就不成熟了?”
楚泉怕这对兄妹又吵起来,忙道:“我陪你去。”
关千越一脸春风得意,握着楚泉的手腕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刺妹妹一句:“单身狗就是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
关千越从后备箱里抱出一堆烟花炮仗时楚泉还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可能因为关舒怡说他幼稚,想要找补点面子,关千越解释道:“好多年没回国过年了,追忆下童年。”
楚泉借着暗淡的月光看了一阵,忍不住笑了:“冲天炮、火树银花、蝴蝶飞飞……这都什么名字啊。”
“你不知道,我买的时候才尴尬呢。”关千越眉飞色舞地比划了一番,一点没看出尴尬。
菜园那边空地大、树又少,适合放烟花。两人抱着一箱“火树银花”、十几根“冲天炮”、几盒“蝴蝶飞飞”走了过去。
楚泉很久没碰过这些玩意了,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新鲜。小时候父母不给他买烟花,只有爷爷和外公偷偷买给他玩。有一次楚汉林看见楚泉玩擦炮,叱了一句“你少让人操点心行不行”,楚泉就再没有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