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奚亭对于孟淑的警告在他人不在家时,似乎也不太好使。
江意微微闭了闭眼,浅浅的嘲讽了声:“你有话直接问我就是了。”
闻栖一路都在劝孟淑,奈何孟淑不听劝,质疑前往,这会儿见江意隐隐有发火之势,赶紧开口解释:“小太太,夫人她无坏心。”
无坏心?
江意险些笑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杀人放火才叫坏心的话,那她确实是无坏心。”
孟淑似是被人戳到了伤口,整个人瞬间横眉怒目的瞪着她:“江意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傅奚亭他妈。”
“是啊,你是傅奚亭他妈,不是我妈,我可没责任和义务惯着你。”
江意行步下楼,这日,她归家,一身浅蓝色西装仍旧在身上未曾脱下,下楼时,浑身的强势霸道直逼孟淑。
江意倒也是不跟孟淑有过多牵扯,直接走到佣人跟前,盯着她。
盯的佣人瑟瑟发抖。
“太——太太。”
江意一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佣人脸面上。
“我既然请你来,你就该明白自己在什么位置上,洒扫就干洒扫的活,后厨就干后厨的事儿,是个佣人就别把自己当主子,拿着我开的工资却干着吃里扒外的事儿,谁给你的胆子?”
指桑骂槐?
谁不会?
她活了两辈子要是连这些事情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白混了?
江意这一巴掌下去,甩的一屋子人都惊住了。
佣人唇角鲜血直流,看起来尤为吓人。
江意也没犹豫,拿出手机破拨通了钱行之的电话。
“妈、都说女人的枕边风厉害,但我跟傅奚亭结婚这么久,可从来没用过吹过您的枕边风,我尊您,敬您,是因为您是长辈,既然是长辈,麻烦您干干长辈该干的事儿,怕我趁你儿子不在带男人回家上|床呢?”
“你————,”孟淑气的手抖抖。
“江总。”
一句话还没说出来,钱行之来了,站在主宅门口望着江意。
“来了好,把人扔到院子里去,”江意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女人。
“你以为她能替你说话?愚蠢。”
钱行之听着江意的话,目光扫了眼屋子。
又看了眼在场的人,似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将人拎起来丢到了院子里。
未婚之前,傅奚亭是不许孟淑上豫园的。
不过是婚后,有了江意不想闹得太难看罢了。
可偏偏孟淑不知足。
傅奚亭给她一分脸,她爬三分。
傅奚亭给她三分脸,她爬五分。
一寸寸的往前。
大抵是前几次来,江意都没将事情告知过孟淑,让这人以为江意畏惧她。
不敢!
却不想,江意也是个手段狠的人。
“江总,”钱行之将人扔到院子之后又反身回来。
江意看了眼孟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请她们出去。”
“小太太,”闻栖惊呼。
钱行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将头上的帽子一摘,一张刀疤脸露出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孟淑和闻栖。
看见钱行之的长相时,孟淑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嘣而断。
她只知道江意带了个男人回来,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男人。
钱行之将孟淑亲自送上车,转身回来就看见江意端着杯子猛喝水,似是想借此来消火。
素馨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意看了眼站在门口局促的钱行之,狠狠的吸了口气:“不关你的事,没有你也会有别人,配楼有人为难你?”
“没有,只是打量不少。”
“你可以收拾他们,用拳头让他们折服,”江意冷着嗓子开腔,大抵是没想到这豫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去吧!没事儿不要来主宅这边。”
钱行之点了点头,道了声是就出去了。
钱行之刚转身出去,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玻璃碎地声,还有佣人惊呼小太太的声响。
他尚未走远,就看见江意驱车离开了豫园。
这日,豫园一片混乱。
而此时,还在天上往家飞的傅奚亭全然不知。
........
酒吧里。
江意手撑着下巴望着调酒师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司翰在一旁啧啧奇叹:“难道我的位置从司机变成了陪酒师?”
“收了个钱行之,车不需要我开了,反倒是找我喝起酒来了,你说说你一个已婚妇女,大晚上的不去陪老公,找我一个未婚少男喝酒?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听?”
江意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不就是想让我放你去蹦迪吗?”
“年轻的时候不蹦迪,到老了,也蹦不动了啊。”
司翰背对着吧台,望着酒池肉林里的那群少男少女,颇有些一脸羡慕的意思。
江意回眸看了眼,而后,及其不屑的哧了声。
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又将杯子推回去给了酒保。
“你不想体验一下人生的无限乐趣吗?刚出校门就结婚有什么意思?这年头的男人都分幼弱壮强了,你却守着一个成天天南海北搞事业的傅奚亭过活,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叔叔吃多了,不想整点弟弟换换胃口?弟弟可香了。”
“弟弟好,弟弟秒,弟弟宠起来呱呱叫,别嫌弟弟年龄小,弟弟永远对你好。”
司翰洗脑式的腔调在江意的耳朵里经久不息。
这方。
傅奚亭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