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格的香水是creed的拿破仑之水。第三格是gucci的罪爱。第四格是prada的鸢尾雪松,第五格是armani寄情……
她大多都不知道牌子和价位,更别提闻过味道。
于是她耐心地一瓶瓶细嗅,幻想着这些味道在他身上的样子。
直到最后,她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她买的迪奥白毒。
拿起来问他:“这是我给你买的那个吗。”
他把吹风机关掉,说:“不是。”
他把吹风机的线缠了缠,放进洗浴间,又走出来,径直走到床前,拿起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
孟菱惊讶,只见床头那面水波纹墙壁竟然缓缓往上移动,移动大概五十公分停下,远远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块墙是空的,里面被凿成可以收纳物品的深柜。
陈遂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从里面拿出一瓶被放在一个玻璃盒里的香水,转脸对孟菱说:“喏,你买得我没舍得用,你手里那瓶是我另外又买的。”
语气别提多理所应当。
孟菱笑:“嗯,那你今天喷什么?”
他把香水又放回柜子里,摁了遥控器再把水波纹墙壁归回原位。
走到她面前,俯身看了一眼各种香水:“其实自从你送我香水之后,我就一直喷你送的这个味道。”
“不过——”他顿了下,“今天换一瓶。”
他拿出一瓶样式很普通的香水瓶,瓶身上面写着“loewe”五个显眼的字母。
她问:“这什么呀。”
他往自己身上喷了两下,走上前搂住她,把她抵在桌上:“你猜。”
这个香水乍一闻有点呛,但细细再闻,会觉得有种层次在里面,复杂的木质香。
她摇头:“我不知道。”
他眼里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倾身在她耳边吐出四个字:“事后清晨。”
孟菱一秒钟错愕。
他故意问:“要不你也来点?”
孟菱一向对他的坏难以招架,义正言辞拒绝:“我才不要!”
他被她的表情弄得失笑,拍了下她的屁股:“别害羞,你是唯一可以闻到我的人。”
她心口莫名被戳了一下。
他笑笑:“好了,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孟菱腼腆一笑:“嗯。”
中午吃完饭之后,陈遂直接送孟菱去“枯木逢春”。
而到了茶馆之后,陈遂没走,也跟着下了车。
孟菱以为他坐坐就走,进茶馆之后她就去换衣服了,结果出来之后,柳姐在门口说:“小菱,你去‘如梦令’吧,有客人。”
她点了点头说:“我去前台看下单子。”
“不用看。”柳姐说,“随便泡壶茶送过去就行。”
孟菱想问“客人没点单吗”,还没开口柳姐已经“噔噔噔”下楼了。她只好去后台随意挑了一份“明前龙井”,和几颗栀子味的塔香。端着托盘去“如梦令”,才发现客人是陈遂。
她在门边犹疑了一瞬:“你……”
他昂着下巴,淡淡睨她:“我来消费不行?”
她默了一秒,走进去,把托盘放到桌子上:“那我给你泡茶吧。”
“放那吧。”他坐正,“就是觉得你太累,我才开了个单间,你休息就行,我来服务你。”
然后他接过孟菱手边的东西,开始燃香,塔香就要清凝而不散的好,他很快点燃一颗,淡淡的栀子花味道和草木灰的气息混合着飘散出来,烟气是青白色的,袅袅宜人。
点好香之后,他开始温杯洗茶。
做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让她接着他的动作继续:“我要去车里一趟。”
说完话就风风火火下楼了。
孟菱无奈失笑。
直到茶刚刚泡好的时候,他才上来。
她看到他手里多了两根项链——斗鱼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