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菱浑身酥麻,下意识攀附他的肩膀,软的一塌糊涂。
她觉得异样感涌动着,同时也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不想让他继续了,不由对准他肩膀咬了一口,他脊背一僵,后仰了一点:“好麻,我喜欢,再咬一口。”
孟菱顿时语噎,慌乱了两秒才知道要推他:“昨天晚上还没原谅你呢,你又来。”
“昨晚干什么了?”他短路了一秒,“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他缱绻一笑:“要不你惩罚我吧,咱现在上楼,你把我推鱼缸上亲我一顿呗。”
“陈遂……”孟菱这么淡然一个人也被他搞的没办法了,急中生智说,“我饿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并不高明。
“……其实我也饿了。”
毕竟都十二点多了。
他想了想,从她身上起开:“你回屋换衣服,我先上楼靠右手体会一下你不愿意给我的快乐,再下来带你吃饭。”
孟菱说:“好。”
她站起来要上楼,刚走两步忽然停下——意识到他上一句话是什么颜色的腔调,她的脸顿时红了。
他在她后边盯着她冒红的耳廓,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
随后小跑着上了楼。
陈遂愣了愣不由失笑,她似乎只在他面前会这么娇俏,他对此很受用。
看她被他牵引,染上各种情绪,就像拿着画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描,一个人的身上全是另一个人的图案,她是如何被爱的,又是如何爱着别人,都在勾勒的各种细节里,怎能不让人心动。
后来他带她去外面吃了烤肉,冬天就该热气腾腾的过日子。
等他返程的时候,孟菱说:“我想明天中午回校。”
正好后天开学。
陈遂对此没有异议,只说:“明天你走我要送个礼物给你。”
孟菱没有问“什么礼物”,只是从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期待。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收拾好行李才九点多,他也没有睡懒觉,把冰箱里的面条拿出来煮了煮,和她一起吃了顿饭。
随后他拉她到二楼,站在鱼缸前:“你挑一只鱼带走吧。”
他知道她挺喜欢这些鱼的。
果然,孟菱的眼睛顿时亮了亮:“真的吗?”
“嗯。”他只发出一个字节。
孟菱隐隐的兴奋,专心致志去看小鱼。
她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到池塘或者河边,看到鱼大家总会发出“哇”的赞叹,有些时候人们甚至会专门围在河岸上去看鱼。而偏偏,她也是这类人。
她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把所有的鱼缸都看了好多遍,最后还是决定带一条斗鱼走。
一条通体红色的斗鱼,尾巴在水里展开,仿佛首席舞者在空旷而庄重的舞台上摆动红舞裙。
陈遂小心翼翼把这条鱼捞出来,装到透明袋子里,又拿了一个鱼缸出来,鱼缸里装好了她养鱼会用到的东西。
他说:“以后它就是我们俩共同的宠物,你得好好照顾。”
“共同的”三个字,让孟菱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很难单纯的用快乐二字形容,还有一丝感动。
别人的宠物大多是小猫小狗,而我们之间拥有的第一个共同的东西是一条鱼。
有那么多可以当宠物的东西,兔子和鸟甚至蛇,但是他选择了一条鱼,而她最想要的也是一条鱼。
或许别人眼里这是一件特别普通的事情,可在孟菱眼里,这很奇妙,也很重要。
她语气不自觉染上被人宠溺后的乖巧感:“那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陈遂想都没想:“它长那么红,叫火火吧?”
孟菱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想让名字更有意义。”她说完这话忽然灵机一动,“叫红豆怎么样?”
“红豆?”陈遂哼笑一下,“嗯,此物最相思,反正以后你只要在宿舍就注定见不到我,那就睹物思人呗。”
孟菱嘴角翘起,认真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很喜欢。”
陈遂眼梢溢出宠溺的笑意:“嗯……”本来想问她,喜欢我还是喜欢鱼,但又觉得老欺负她说不过去,干脆改口,“喜欢就好。”
后来他送她回校,一路上说了不少关于养鱼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