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了解男人。”陈遂兴奋的很,“我现在可迫不及待要为你雄竞了!”
孟菱:“……”
几分钟后,陈遂拎着孟菱箱子,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出现在连书淮面前。
连书淮也不是傻子,看到陈遂来送孟菱已经明白大半,再看陈遂那耀武扬威的姿态,就顿时全明白了。
偏偏陈遂第一句话就是说:“学长,孟菱和你一路我就放心了。”
他笑容怎么看怎么一肚子坏水。
孟菱听得直冒汗。
如果没记错,连书淮和陈遂一届,年龄貌似比陈遂还大好几个月。
连书淮能说什么呢,只不过是干巴巴一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话一出,陈遂脸色立刻变沉了几分。
孟菱和连书淮认识很多年,她明白连书淮的话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可很明显,陈遂不这么以为。
眼看陈遂忍着火,脸色还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孟菱终于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进去了。”
她几乎是把行李箱抢到手里来的。
这动作她做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完了还把一缕碎发掖到耳后,淡定无比的说:“陈遂,你回去吧,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陈遂要说什么:“你……”
“你路上小心。”
孟菱留下这段话便拉着行李轰隆隆进站了。
连书淮看了眼陈遂,二话不说拖着行李去追孟菱。
陈遂独自在冷风中凌乱,心想很好,他已经预见自己恋爱之后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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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回家坐高铁要用三个半小时,可从高铁站坐brt回家又要花一小时,折腾来折腾去,到家已经两点钟了。
孟菱一家现在住得地方叫良川镇,是城乡之间的一片区域,自从当年妈妈生病家里卖了房子和土地之后,她就跟着爷爷奶奶从村子里搬出来了,这几年一直在镇上租房子住。
这栋房子离小镇的街市不远,大红色的铁门,围墙外挂着葡萄架和凌霄花,夏天的时候葡萄叶一片浓绿,凌霄花一朵朵的挂在墙沿,显得文艺而有生机,可是冬天里,倒只剩萧条了。
进了门,院子就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四方院,除了扯了一根晾衣绳外,什么都没摆放。
屋子是红瓦屋,冬暖夏凉的结构,主屋有三间房,中间是客厅,东边那间屋是爷爷奶奶的卧室,而西边那间小一点的屋子是孟菱的卧室。
冬天他们一般都不在客厅吃饭,因为小镇不供暖,太冷了,大家都在侧屋的厨房里烧炉子暖和。
这个时间爷爷奶奶都没在家,爷爷正在修鞋修车配钥匙,而奶奶应该正在连书淮家的小旅馆里忙碌。他们老两口挣一点钱不容易,轻易不会休息。
孟菱搁下行李,到厨房吃了两口中午的剩饭,接着骑自行车去集市上买东西。
镇上就有集市,小型超市,服装店,寿衣店,理发店,网吧……什么样的生意都有。
她这次出门,就是要买金箔纸和冥币。
她之前对陈遂说没法去签售会,就是因为他签售会那天,恰好是她母亲的忌日。
这些年来,家里都是买了金箔纸之后,亲自给逝者叠元宝烧过去的。
下午奶奶下班回来之后,孟菱已经叠了一筐子元宝了。
奶奶问她:“家里冷不冷?”
孟菱穿着奶奶亲手缝的棉袄,坐在炉子旁烤火,并不觉得冷:“不冷。”又说,“我饿了。”
奶奶一笑:“我这就做饭,烧鸡蛋汤给你喝。”
孟菱笑:“好啊,切两根腊肠放里面。”
奶奶摇头:“小馋猫。”
孟菱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后来奶奶的鸡蛋汤还没烧好,爷爷便推着三轮车回家了,孟菱忙不迭跑到院子里喊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