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对于她这样的眼神，既意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他微微垂眸，似叹息，又似无奈，他自认为不是什么笨人，可身边待了这样一个人几十年，他竟然一无所觉……

老侯爷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

他抬步进房间。

陈桂舒恨恨的望着他，老侯爷也望着她。

他也恨，但是看着陈桂舒的样子，他倒是平静下来了。

陈桂舒在等着他开口，可等了很久，他也没开口。

陈桂舒绷不住，恶狠狠的问“你想问什么？”

“没错，是我指使曹东做的。”

“你要杀便杀。”

老侯爷坐下来，目光望向别处，神情淡淡的道：“这些，你昨天和曹东谈话间，便已说的很明白，我不问你这个。”

陈桂舒微诧。

不过却不言语了。

老侯爷说话了，她倒是松了口气，不然让她一直开口说，她总觉得自己处于被动。

而且，她生怕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说错了什么话。

老侯爷扫了她一眼道：“我当年从外面回来，你告诉我魏风突然跟你告辞，说是要回自己老家去，这事你说了真话吗？”

陈桂舒眼皮耷拉下来“这事我有必要说谎？”

“说不说谎的，等魏风回来，约摸就能知道。”

老侯爷这话一出口，陈桂舒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

随后她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就算当年逃走的那人还活着，那他也已经是个哑巴，而且他的手筋也被挑了，写字是不能了，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这样一个人，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老侯爷也没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又换了话题道：“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思锦也是个善良乖巧的孩子，她自幼没了母亲，拿你当亲生母亲对待，如此这般，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对她这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