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慎跪在那，垂着头，愣是不敢开口。

先皇只劝“先生起来说话。”

周冠慎不起来，也不开口。

先皇没有办法，只能道：“先生先起来，我不问你刚才的事了，我们就像朋友一般，随意的聊聊。”

一个皇帝，已经再三的让步，周冠慎要是再不起，就是不识抬举了，所以周冠慎起了。

只不过颤颤巍巍的坐着。

一开始先皇也确实和他随意的聊着，慢慢的就转到茶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

谈到那些衣着朴素，甚至衣着褴褛的百姓身上。

最后，先皇开口道：“先生可是看出这北周气运将尽。”

“扑通，”周冠慎就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猛的跪下，跪的狠了，膝盖疼的狠。

但他也顾不上。

先皇伸手扶他，面上带笑“先生不必如此慌乱，这事我既然说出来了，说明我有感觉。”

“就是……”

先皇的眼里都是落寞，“就是我不明白，我明明如此尽力尽责，为什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我不贪恋这手中的权势，我就是心疼这路上的普通百姓。”

“但凡改朝换代，受罪的都是普通百姓。”

“他们本就温饱不易，等到战乱频起，怕是连命都不容易保住。”

那时候周冠慎还年轻啊，听见这话，看着先皇面上流露的真情，就忍不住道：“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先皇立马面露惊喜“先生有解决的办法？”

没等周冠慎说话，先皇又道：“先生若真能解决这事，先生就是我北周当之无愧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