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定远侯府的管家很快跑进来,恭敬的站在那。
老侯爷对着跪在那的浣菊抬手“你起来吧,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叫上你的家人,让管家送你们出城。”
浣菊惊喜的抬起头,然后不停的往地上磕头“谢老侯爷,谢老侯爷。”
“去吧,趁时间还早。”
他说完,又对着管家道:“卖身契给他们,再从公中给他们取一些路费。”
管家俯首称是。
等浣菊离开了,老侯爷也就坐在那不动。
梁宏启一开始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后面跪的有些腿痛了,就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的看他父亲一眼。
可老侯爷就安静的坐在那,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也把他给忘了一样。
梁宏启没有办法,只能出声提醒“父……父亲,”
老侯爷这才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宏启……”
“哎,哎,”梁宏启立马应声,还顺势挪了挪自己的腿,不然膝盖疼。
老侯爷望着他“我怕麻烦,放纵了你,也进而放纵了瑞轩这孩子。”
“你已过而立,我至死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了,但瑞轩……”
孙玉容一直趴在内室的门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浣菊被放走的时候,她恼的不行,但听到这会,却是慌的不行。
耳朵紧紧的贴在门板上。
“我还有昔日的旧部将在军中,虽然不常联系,但我把瑞轩送进去,让他们代为照顾,相信他们还是给我这个面子的。”
老侯爷说完,梁宏启还没反应,那个被赶进内室的孙玉容就哭喊着,疯了一般跑出来“父亲,父亲,你不能这么做啊,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