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天几人讪了讪。
将军不久之前还开窍了,这怎的又不解风情了?
人家小娘子不要面子的么?
苏念安心中难免酸涩,但她还是在傅时厉身后挥了挥手,喊道:“傅世子,路上小心呀。”
傅时厉捏着缰绳的手一紧。
这些年在外,生死漂泊。无人问他粥可温,无人与他立黄昏,他自始至终都是孑然一身。
今日,竟有人叫他路上小心。
他经历沙场,拿命换军功时,亦无人让他小心。
傅时厉目不斜视,对隐藏在暗处的探子视而不见,眼底掠过重重杀意。
回到宸王府,傅时厉踏足门廊,正往府内走,迎面走来宸王与傅仲,傅凌兄弟二人。
宸王驻足,双手朝后,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主之态。
而傅仲与傅凌今日有父王撑腰,自也不怕长兄。
这父子三人正要联合起来给傅时厉一个下马威时,却见傅时厉目视前方,宛若将他们三人视作了空气,这便径直往前走去。
傅时厉的肩膀撞在了傅仲肩头,差点将他撞到。
落九天几人暗暗心惊。
将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主仆几人一路扬长而去。
傅仲站稳之后,对宸王诉苦,“父王!您刚才也看见了,长兄他目中无人呐。方才您在场,长兄便已如此嚣张,那日您不在场,长兄恨不能杀了我与三弟。”
傅凌也配合,“是啊,父王。长兄他很不喜我兄弟二人!”
傅仲与傅凌兄弟两人积极告状。
说实话,他二人也不明白,为何傅时厉今天的脸色会这般难看。
也没人招惹他啊!
宸王面上怒意腾腾,耐心一阵心惊肉跳。他差点以为傅时厉要造反了。-_-||
直到傅时厉走远,宸王才敢开口,“哼!那个逆子!”
一言至此,宸王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
傅仲与傅凌兄弟两人还指望着父王撑腰,却见宸王气到鼻孔轻颤,却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父王,长兄就连您也不放在眼里啊。”
“是啊,父王。”
宸王脸色气到一阵青一阵白。
长子的确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打不过啊!
翌日一早,宸王府大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为首之人是程家管事,他披麻戴孝,携带家丁,在宸王府大门外哭嚷。
“傅世子,还我家三公子的命来!”
“我家三公子好冤呐!”
“……”
傅时厉这个时辰已经从校场下来,今日程家登门闹事的行径,在他的预料之中。
程三郎的马车无端落水,而他自己则被淹死,这其中定有疑点。
不过,程三郎四处宣扬傅时厉与魏子初之间的风流韵事,再加上魏子初昨日与程三郎打了一架,程家就把程三郎的死强行摁在了傅时厉头上。
裴石暗暗嘀咕,“即便是玩仙人跳,也没这么不要脸的!”
落九天附和,“程三郎的马车昨日坠河,与咱们将军有何干系?”
琢玉讪了讪,“现在外面都在传言,是咱们将军为了给魏公子报仇,这才弄死了程三郎。”
傅时厉来到大门外,扫了一眼跪地哭嚷的程家管事和家丁。
他只那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程家人狐疑时,傅时厉突然拔剑,直接朝着侧面射了过去,随着剑身发出声响,那把长剑已经当场刺穿了一株百年垂柳,随即长剑又折返回到了傅时厉手中。
他全程看都没看一眼。
长剑仿佛生出了剑灵。
顿时,巷子里鸦雀无声。
下一刻,那株垂柳砰的一声,竟是裂开了。
众人震惊,仿佛自己即将成为那株被劈开的垂柳。
傅时厉站在石阶上,俊朗的面容毫无温度,“我为何要杀程三郎?他值得我杀么?昨日程三郎出事之时,我与……魏兄入宫面圣,陪伴圣上对弈两个时辰,此事圣上可以作证。程家若还有意见,可以直接入宫面见皇上。”
听到有宣帝做人证,即便程管事还想继续胡搅难缠,也不敢继续造次了。
就在宸王、傅凌与傅仲父子三人赶过来看好戏时,程家管事等人灰溜溜的遁了。
宸王,“……”就这样?
皇宫,宣帝听闻此事,竟是被气笑了。
“好一个傅时厉!他昨日入宫哪里是孝敬朕?他是拿朕当做挡箭牌了!”
自保也就罢了,还顺带把魏子初也包庇了。
在宣帝眼里,魏子初在傅时厉的心目中,已经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作者有话说:
吃瓜群众甲乙丙丁:傅世子和魏公子真的有一腿!
魏子初:从此,风评被害oo
傅时厉:天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苏念安:???